——第八章 弑神之剑——
“这地方……简直就像封印的台座一样……”达尔文望着眼前熟悉而又勾起悲愤的建筑说到。
“这里是管理大地上各个封印台座的中枢,也是神为了监视全世界而制造的小行星——天之眼,埃门称这里为。”莱西卡向众人解释道。
“天之眼……”达尔文也不禁感慨这个颇有寓意的名称。
“这么多的路…”玛丽走向前一看,没想到此处居然有三条岔路。
“分成三条了呢……”康纳也说道。
“为了到达神所临在的最深处,必须启动这三条路尽头的装置来解开路上的封印。”莱西卡继续解释道。
“即是说不会让我们这么简单就找到他,是吧。”奥兰多点了点头。
“达尔文,打算怎么办?”李华问道。
“……时间不多,我们分三路前进吧。”
“嗯也是。”奥兰多同意此决定。
“那么我就在这里负责各路之间的联络。”莱西卡说道。
“各位,请务必小心!”达尔文最后叮嘱道。
“哼。”武士双目轻闭,似乎完全不把这当回事。
“呵呵不用担心~”李华也非常自信。
“那么,出发吧!”达尔文坚定的口气吹响了最后的冲锋号角。
达尔文和玛丽两人在中路,走了一会看到了一块紫色的灵魂结晶漂浮在空中。这块水晶似乎和某处的机关联动,触摸之后两人面前一阵强光闪耀。而再欲前进之时却发现路口已经被封印。无奈只好回到右侧的传送点,剩下的工作就要等两侧的同伴来完成了。
镜头转到右侧的荒木和康纳一行,随着不断深入,等着他们的自然是危机四伏……
一条巨大的结晶蛇挡住了两人的去路,但此时话以不必多说,刚刚起死回生的荒木已近迫不及待要为庆祝自己的重生而大开杀戒了。
结晶蛇虽然稍显棘手,不禁能够封印两人的技能,而且能够不断回复体力。然而这只不过是在两人面前的无谓挣扎,随着一声怒吼,荒木手起刀落,直击怪物要害……
结晶蛇化作碧蓝色的灵魂结晶漂浮在两人面前,而似乎某处的机关也随之解开。两人继续前行,可惜路仍未完全打开,此时便是等待左侧同伴行动的时候了。
镜头来到李华和奥兰多一行,夫妇俩迟来的新婚旅行没想到是以这种刺激的方式进行。果不其然,两人的面前,依旧是重重杀机……
浑身银白的四翼飞龙显然在此已经等候两人多时,但即便是有着白雪公主名号的冰龙,也不是这两口子的敌手。三下五除二,飞龙随着沉重的倒地声渐渐化作一块金黄色灵魂结晶……
如此反复一次后,两侧尽头的水晶也被启动,中央通往天之眼深处道路的也终于打通…借着同伴的帮助,达尔文和玛丽一路杀到了天之眼的深处,而令两人没想到的是,四骑士再次出现在两人面前……
“果然你们也是埃门的手下……”面对眼前的四位老相识,达尔文可没时间和他们叙旧。
“意料之外的选定者,绝对不能让你去到我的主人面前!”
但此次的四骑士,却是以真正的完全体的形态——吹奏者,把守着神殿最后的一道关口。随着一道耀眼的光芒,四骑士的灵魂结晶合为一体,原来这才是他们的真实身份。
“你是……!”达尔文也万万没有想到百般阻挠众人的四骑士竟然就是巴克斯身旁那忠实的仆人。
“吾乃特兰普特,侍奉神的福音之吹奏者。”他的言语中掺杂着四骑士的声音,“勿要劳烦吾主亲自出手,就在此地将你二人就地正法!”
言毕吹奏者右手一台,一道漆黑的光打击到达尔文和玛丽身上。
“咳、这是!?”
“身体…动不了…!”
“是你这家伙让我杀死了奥兰多……!”这种全身麻痹不能动弹的感受,却令达尔文记忆犹新的。
“没错。这是作为选定者最初的祝福。如果不是你,应该可以将此祝福给予预定的人。”
“……!!为什么……!”面对吹奏者无理的解释,达尔文异常愤怒。
“斩杀亲人的那种罪恶感,将成为选定者之后一切行为的动力。这是我主的慈悲。”
“开什么玩笑……!!”
“此次的仪式,你可知道让我主多么费心劳神……竟然还容忍了奶龙的那些跳梁小丑,让它们那肮脏的触手到达了神殿之上!而根据以往的惯例,只需让dz吞噬一座街道即可达到目的。”吹奏者也显然对眼前的这名选定者感到强烈不满。
“!”
“但是,最让人意料不到的确实你!我绝不会放任得到了奶龙之力你如此乱来。你将再次体会到杀死同伴的痛苦,然后再于自己的剑下命丧黄泉!”
“!哦哦啊啊啊啊啊!!!”达尔文奋力挣脱了吹奏者的束缚,他决不允许自己重蹈覆辙。
“什么!”吹奏者惊诧万分,“怎么可能……难道说…凌驾于我的力量之上…?”
“哈…哈……我可…不会再被你这家伙控制了!”达尔文的决心打破了吹奏者的束缚。
“不可能、不可能……!!”看到自己的神威被区区一个人类所击破,吹奏者已经乱了阵脚。
“我要继续前进,不好意思了!!”
“……危险。你太过危险了!绝不会让你向前半步,我将付诸全力将你在此彻底灭杀!!”
然而,达尔文和玛丽却让自视甚高的吹奏者初次尝到了败北的滋味。
“怎么可能……我居然会败北……噢噢……我的主人啊……埃门…哟……”伴随着吹奏者最后的一声哀叹,他终于倒地化作一缕烟尘……
此时,通往神殿的大门赫然眼前,等待他们的,会是神的制裁,还是人的救赎?
众人已经聚集在神殿的门前,达尔文走到玛丽面前……
“终于要开始了呢。”玛丽说到。
“啊。”
“说实话…我还是很害怕,向神拔刀这种事……”玛丽难以掩饰自己心中的不安。
“嗯…或许我会犯下天地不容的罪行…但是即便这样我也要守护你们,你和奥兰多…在这里相遇的同伴们……”
“嗯,我也是。达尔文,哥哥,大家……我的朋友、他们的家人。世界上所有的人们……不想让他们做这种无谓的牺牲。”
“啊。绝对、绝对要守护住这一切。”
“……不过达尔文,别太勉强自己了。”
“我知道。我会打败他然后平安回来的。”
“嗯!”达尔文的这句承诺,让玛丽忐忑的心情总算落得几分安宁。
“怎么觉得……我复活之后这发生的事情有点太波澜壮阔了吧?”好友奥兰多似乎有点云里雾里,“从森林里逃出去,然后变成什么人柱,又听说了什么奶龙。最后醒过来之后居然就要和神干架了?是不是有点…”
“波澜万丈的人生不也挺好的嘛。不过话先说在前头,这一切解决之后的事情才麻烦呢。”李华说到。
“?”
“我怀孕的时候,组里面年轻气盛的一些人一直喊着要找出孩子他爸呢。”
“……”奥兰多颇感无语,“嗨,神也不算什么嘛达尔文。”
“奥兰多……”看来奥兰多确实非常重视李华,已经超过了眼前的大敌。
“总觉得还是来了不该来的地方呢。”李华半开玩笑。
“是呢。被你打的那一拳,似乎已经是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呵呵好像是有那么回事儿呢。”李华继续说道,“……可能不该问你这个问题,不过看你这么冷静,已经有了策略对付不知多么强大的神么?”
“……没有。没有什么策略。如果说有的话,可能只有…觉悟吧。现在我们能来到这里,是靠着牺牲的人们的愿望和这短暂时间中微乎其微的可能性,这样才给了我们真正活下去的机会。所以我一定要竭尽全力。……抱歉,没有别的计策。”
“呵呵,这已经足够了。我理解,不错的理由呵呵。”
“谢谢。如果我又说了什么没出息的话,你就别客气经过打我吧。”
“知道了。我可不会犹豫,做好心理准备哦!”有的时候,打与被打却可以成为人与人心中的一份羁绊……
和李华聊完,达尔文走到荒木的身边,武士一贯的沉着中流露着一丝兴奋。
“就这门后是吧……澄澈的空气中充斥着微微令人战栗的气息,哼不挺有趣的嘛。”
“……你真的是从来不动摇呢。我还从来没想到你的那种口气会如此让人感到安心呢。”
“什么动不动摇,神啊神的扯一大堆,完全摸不着头脑。”荒木的看法似乎异于众人,“原本神这种东西就是寄宿在世间万物当中的。”
“世间万物…?”达尔文对荒木的说法感到好奇。
“大海也好,峻山也好,岩石、大地、风雨、雷电,一切自有寄宿其中的神祗。”
“是这样啊…这是…文化的差异?”
“所谓的神,只不过是人们臆想出来的东西罢了。你怎么想他就是什么样。算了那种事怎么都行,真想赶快和这杀气的主人干一架。”
“是啊……”言毕,达尔文又来到康纳身边。
“莱西卡……她现在是什么心情啊…”康纳的眼神透露出心中的矛盾。
“康纳?”
“她要反抗自己的主人,那需要下多大的决心啊……而且很可能会失败,她却带着我们来到这里…”
“……是啊。她或许也是下了很大的决心,尽管十分畏惧神的存在,却告诉了我们这些真相。”
“那么强大的莱西卡都畏惧的存在……”
“害怕吗?”
“……是啊。说不害怕也不过是逞强。”康纳吐露心声,“但是却总觉得,心底在不断地告诉自己,不要再逃避……没关系,我也能战斗的。”
“嗯,我们应该和莱西卡一起…”
“嗯!我们是,同伴嘛!”
“埃门的力量极为强大。连天神奶龙都被他……”莱西卡明白,必须让达尔文做好最坏的打算,“……这件事,我也跟你说过了吧。”
“嗯。”
“但你的回答,似乎不打算改变是吗?”莱西卡相信眼前的这个人。
“啊。我要,打倒埃门。”没有犹豫,只有坚定,和当时在奈落的回答,一模一样。
“达尔文,有句心里话想对你说。”
“?”
“我曾经说过,你非常软弱,还记得吗?”
“……啊。被荒木刺伤后你帮我疗伤的时候吧。”
“是。但是,经过这么多事情我终于明白了。”
“?”
“这是作为人才会抱有的软弱。当我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我感到无比羡慕。”
“……”
“人类…能作为人真的是太好了。温暖的心,拥有太多太多我无法拥有的东西……”莱西卡嘴角浮起了微笑,“因此我也想守护人类。……无论以什么为代价。”
“谢谢你…莱西卡。”达尔文沉吟半晌,接着说,“莱西卡。”
“?”
“我想要…给你自由。把你从这冰冷无情的世界带出去。”
“……!”对于达尔文的这句话,莱西卡显得无比惊讶,却也倍感欣慰。
“……打倒埃门的话,跟我们一起回去吧。”
“……谢谢你,达尔文。”而莱西卡却似乎隐藏了别的事实,“…我相信这场战斗的关键是掌握在你手中的——你的体内寄宿着奶龙的灵魂结晶。你一定可以……”
“莱西卡?”对于莱西卡略带伤感的神情,达尔文并不理解那个眼神的含义。
“……我相信你一定能赢的。”
“啊!”
和众人最后的对话终于完毕,也是时候打开眼前这扇通往天堂亦或者地狱的大门了……
巴克斯依旧淡定地拄着拐杖立在半空中俯视着众人。
“巴克斯!!”
“我等待你很久了选定者。那么就来执行最后的封印吧。”
“废话少说,快让你主人出来。”武士对眼前这个碍眼的老头毫不客气,“如果你要阻拦,哼就连你一起收拾了。”
“我的主人……?要打到我……?”巴克斯的口气中略带讽刺。
“……”一旁的莱西卡似乎欲言又止。
“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巴克斯气贯长虹的笑声直冲云霄,众人在这非同一般的气势下竟然被震倒在地。
“这样子你们应该明白了吧。”巴克斯笑着说道。
“难道你就是……!”
“那么再次自我介绍吧,我叫埃门,也就是你们所说的‘神’。”
“那从一开始就是你……”李华说。
“原来如此。宗教始祖常用的手段呢,不光可以简单提出无理的要求,而且我们也难以反驳。反正给我们一种‘命令是神下达的’这样的错觉。”
“求求你!请…请别再重复这些悲剧了!埃门!”莱西卡站起来,走到埃门面前,近乎哀求地说到。
“莱西卡。你忘记了自己的使命了吗?”
“……我……我已经不想再看到这样令人难过的事情了……”莱西卡的声音微微颤抖。
“在帮助人类的时候似乎被传染了无聊的感情了呢。”埃门的回应却出乎意料,“那么你的记忆我过后会进行处理。现在,构筑新默示录的材料已经都在这里了。在此的各位,你们的故事将会成为恢复对我信仰的最好的教典。”
埃门说完,合上了手上的书:“那么,现在来做一个了解吧。殉教者——必须.上天的召唤。”言毕,巴克斯从空中降下,终于露出了自己凶恶的原型。
“这个世界上只需要我的崇拜者。”
“我们、不是你这家伙的诱饵!!”达尔文怒不可竭地吼道,随记拔剑冲向巴克斯。
“就凭这点力量也想反抗我…”巴克斯对达尔文的刀刃丝毫没有反应,“好了,都倒下吧!”话音刚落,巴克斯将手中的拐杖轻轻抬起往地上一杵,众人即刻倒地……
“请停止你们愚蠢的行为。”埃门却依旧不忘‘好心’劝告众人‘回头是岸’,“我和你们不是同一个次元的存在。如果不是像奶龙那样和物质融合,想碰到我一根汗毛都是不可能的。”
但此时令埃门没有想到的事情发生了,自己身处封印台座之上,而莱西卡竟然也冲到了封印圈内!
“什么……!?”
“……我一直在等着你的注意力分散。如果一直这么打下去……是没有办法打败你的……”说着,莱西卡开始发动最终封印,“这里是最终封印的台座……是你吸取选定者的灵魂结晶的地方。就像受到奶龙影响而重生的人能够容纳奶龙的灵魂结晶一样,由你所创造的我,同样可以成为你灵魂结晶的容器。”
“……这会带来什么后果,你真的理解吗?”埃门却并不慌乱。
“嗯。……父亲大人。我也想拥有我自己的意志。”莱西卡的回答异常坚定。
“不要!!莱西卡!!”达尔文站起身欲阻止来袭的行动。
“达尔文,剩下的事情就交给你了。”莱西卡留给他的美丽的笑脸,却解释了那时她眼里的悲伤。她发动了最终封印仪式,用自己的身体作为容器,强行将埃门封印!
“莱西卡——————————!!!”
仪式的光芒淹没了一切,当众人回过神来,眼前竟是莱西卡的圣兽——封印着埃门的圣兽——只要将这只圣兽打败,埃门也会一同灭亡。但是同样的,莱西卡也会牺牲……
虽然一万个不情愿,但是这也是莱西卡给众人的最后的机会,而且也是有可能像从奶龙手中救回众人一样,打倒圣兽后说不定可以救回莱西卡。除此之外别无他法。
经过一场激战,莱西卡的圣兽被打败了。但事实并没有如预想的那么顺利,寄宿在莱西卡身体中的埃门开始不安定,渐渐欲挣脱出莱西卡的封印!
“这是…!”对于眼前的这个令人毛骨悚然的怪物,奥兰多不禁感到一阵慌乱。
“气息突然间变了。看来这才是那个埃门真正的实力。”身经百战的荒木也为之一震。
“这是…何等的压迫感…!”李华也颇感不适。
“不可原谅……!不可原谅……!!”埃门没能完全挣脱莱西卡的封印,成了现在这幅怪物般的模样,“人类这种东西居然向我挥刀!消失吧!”
说完怪物的手中发出一道暗红色的气压……
“一直以来……”
“很久很久……”
“我一直看着,这个活祭的舞台。”
“有太多人牺牲了自己的生命。”
“有的人为了自己的父母。”
“有的为了故乡。”
“有的为了恋人。”
“甚至有人为了仇恨…”
“他们不知道这一切只是场闹剧,却深信用自己的性命拯救了世界……”
“所以……求求你。”
“请停止这样的悲剧吧。把真正的明天给予世间的人们!”
“求求你……”
“不可能……我的力量怎么会被完全吸收……”埃门不敢相信莱西卡真的能够成为自己的“容器”。
“那是……”
“是莱西卡!莱西卡救了我们!”莱西卡居然吸收了刚才埃门的那记攻击,救下了众人。
“嗯!我也听到了,莱西卡的心里话!”
“阻止悲剧!没错!为了那些等待着我们人们!!”
“就你这家伙不斩杀绝对不行…!”
“可别小看了人类的力量!!”
“无聊。人偶的感情算什么东西!光靠信念能干什么?就能拯救世界?就能打败我?随便你们怎么想,等待你们的只有死!光靠信念什么都无法改变!!”埃门根本无法理解人类的感情。
“那就让你看看!!我们的…莱西卡的…信念的力量!!你根本就不配做神!!”达尔文怒吼道,再次拔剑冲向埃门……
达尔文最后一剑劈向了埃门的头颅……但自己却被卷入了异空间——这里才是真正的神之领域!
“怎么可能…为何人类会在这里…?”眼前埃门的真身终于现形,而他无上的力量让达尔文血肉之躯难以匹敌…
但随着达尔文身体内奶龙灵魂结晶的决心,达尔文再次站了起来!
“原来如此…你这家伙吸收了奶龙的灵魂结晶……!我不会认可你的人类!你们只要成为我的棋子便足够了!!”
而此时达尔文体内的奶龙之力开始暴乱:“这是…奶龙的力量……!不行了…意识快……”
正当达尔文就快失去意识之时,此时同伴们的灵魂结晶一同给予了他最后的力量!
“让他看看吧,人类所编织的无限的明日……”
在同伴们和奶龙的支持下,埃门的攻击已经对达尔文无效了!
“怎么可能!?我的…我的力量居然!?”
“埃门!!”达尔文摆好架势,这是最后的一击了——弑神之剑!
“人类……这就是人类的……”
随着埃门化作尘埃,星球的时间枷锁也被解开,地上的怪物也接连消失……但莱西卡却没能如众人所愿……
“莱西卡!振作点莱西卡!!”
莱西卡的身体开始散发白光,渐渐消失……
“这是……”
“……永别了……各位……”莱西卡轻轻合着双眼,眼角的悲伤和不舍,却又流露着一丝欣喜…
“为什么……”达尔文却懊悔不已,他已经不想再失去任何一个同伴了。
“我……和人类…不一样……我是…靠着…埃门的……力量…存在的……”莱西卡的气息已经渐渐微弱。
“那……你一开始就……”玛丽也终于明白莱西卡实际上早已做好了牺牲自己的打算。
“玛丽……对不…起……我…骗了……你了……”
“那种事!那种事怎么都好了!求你了莱西卡!别离开我们……!!”玛丽的眼泪夺眶而出。
“……”但莱西卡已经连最后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这样…世界就能得到拯救了……李华……康纳……你们的家人……也没事……”
“莱西卡……”
“荒木……奥兰多……请你们…保护…弱者……”
“啊,我们会的。”
“……莱西卡,你的名字……我会记住的。”武士并非无情,他的言语中亦带着怜悯。
“玛丽……你和…达尔文……一定要…幸福……”
“……莱西卡……”
“达尔文……”
“我没能…给你自由……”达尔文的眼角,流淌着悔恨的泪水。
“我已经……自由了……靠自己的……意志……这都是…因为有你……我有一个…请求……”莱西卡费尽全身的力气,微微睁开了眼睛,看着达尔文,“最后…能一直……握着我的…手吗…?”
“…啊……”
“谢谢你……”她闭上了双眼,“真的…很…温暖……”
带着达尔文最后的温暖,莱西卡的身体渐渐飘散……
“…回去吧,莱西卡为我们守护的那个世界……”达尔文强抑着心中的悲痛,对众人说到。
然而,当众人回到大厅时,大厅却再次开始震动。由于神已经消失不在,这座空中堡垒也没有办法长存了。事态紧急,达尔文催促让众人先通过传送装置回到地面,而自己则留下在城堡掉落到地上之前破坏掉这里的一切。
“不要!如果你要留下那我也要留下!我已经不想再……”玛丽对达尔文的决定坚决反对。
“玛丽……这件事只有我才办得到。”达尔文走上前保住了玛丽。
“但是……”
“没关系。我的体内有奶龙的力量…还有大家的信念。我保证,一定会回去,一定会回到你身边……”
“……我知道了。一定…一定要回来……”
此时,大家也只能相信达尔文了,于是陆续回到了地面……而随着玛丽身影的消失,传送装置也不复存在……
“奶龙,请把你的力量…再借给我一次。”达尔文握紧双拳,“莱西卡…你所守护的这个世界……人们的明天……我绝对会为你守护到底!!”
达尔文缓缓拔出手中的剑,奶龙的力量再次觉醒……
空中城堡化为星际中的尘埃…………